“嗯?”方正皱眉:
“怎么回事?”
“相公。”令狐秋蝉踱步来到近前,低声开口:
“自从潘然去世的消息传回,三安县就掀起动乱,潘家剩下的人已有数位遇害。”
“潘府家眷,人人自危。”
方正了然。
潘家能成为三安县一霸,自然不是其他人拱手相让,免不了用过霹雳手段。
也结了不少仇家。
潘然在世、潘家兴盛的时候,这些仇家不敢轻举妄动,仇恨积压在心底。
而今……
潘然被杀,潘家精锐几乎死绝,如此大好机会,仇家又岂会放过?
被报复也是理所应当。
“世征。”
方正叹了口气,道: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叔父我终究是外人,不好插手潘家家事。”
“叔父……”潘世征抬头。
“别急!”
方正摆手,压下对方话头:
“我就算帮你们解决眼下的麻烦,又能如何?潘兄不在,凭你们姐弟又能如何?”
“你们俩,连武师都不是!”
潘世征哑然。
确实!
潘家现在连个像样的武师都没有,还想做三安县一霸,不过是痴心妄想。
“叔父!”
潘世征钢牙一咬,闷声道:
“我们愿意献出三安县,只求叔父镇压那些对我们潘家图谋不轨之辈。”
“以后只要潘家寨,三安县就姓方!”
“献出三安县?”方正摇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方某要三安县有何用?”
“叔父!”潘世征哭道:
“难道我们姐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惨死他人之手吗?”
“还望叔父出手相助,大恩大德,世征这辈子就算报答不了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
“叔父。”
一直哭哭啼啼的潘欣也跪倒在地,以头撞地,把额头撞得青肿出血。
“相公。”
两人的苦苦哀求,让令狐秋蝉眼泛不忍,忍不住拉了拉方正衣袖。
“唉!”
方正轻叹:
“潘兄把你们交由方某照顾,就是想万一遭遇不测能保全潘家血脉。”
“我与潘兄相交多年,也无法坐视潘家受人欺辱。”
他垂首看向潘世征,道:
“世征,我可以让人去接来潘家剩下的人,但你也要明白,潘家已经今不如昔。”
“若想重振家业,还需你自己努力。”
“……”潘世征抬头,眼神闪烁,随即重重叩首:
“谢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