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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没走出去几步,男人就跟了上来。

沈忱:“干什么,我去厕所?”

季岸微微皱眉,很费解似的看着他:“……我不能去厕所?”

这下轮到沈忱费解了:“我去上厕所,你去干什么啊?”

季岸:“去上厕所。”

沈忱:“……”

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问了很弱智的问题,沈忱尴尬地闭上嘴。

这寒酸机场旅客没多少,男厕生意倒好。他们进去时,六个小便池被占了四个,还剩最靠里的两个便器空着。沈忱想也没想地走到最里面,开始解裤头。

紧接着,季岸走到他身旁那个空位,也开始解裤头。

沈忱心下一惊:“你干什么!”

季岸:“……我上厕所。”

男人上厕所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尽量隔开上。在厕所紧张的时候,偶尔一起上倒也没什么,只是会感觉很怪罢了。但沈忱对这方面很敏感——“你不能等会儿吗?”沈忱面露难色,“你在旁边我尿不出来。”

回答沈忱的不是季岸,是畅快的水响。

“啧,我服了……”沈忱只好又系上裤子,提起箱子转头走进隔间。

他拧上锁扣,在隔间里开闸放水。

半分钟后,季岸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板:“我在外面等你。”

“我出来了。”沈忱一边系裤子一边道。

水箱哗啦啦地冲着水,他摸上门锁轻轻一拧……没拧动。

——怎么回事?

他用上了点力气,可锁扣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似的,纹丝不动。

“我去外面等你了。”门外季岸又说了一遍。

“等等,等等……”这下沈忱急了,他拽着门锁使劲儿摇了两下,摇得隔间门哐哐响,然而门锁还是拧不动,“这门打不开了!!锁好像坏了!!”

外面无人回应。

“季岸?”沈忱扬声喊道,“你不会把我直接丢这儿吧?季岸?季岸!!”

第三章 八字不合

按季岸的性格,完全有可能把他扔在这儿,然后一个人跑去继续他们的出差任务。

沈忱狠狠一脚踢在隔间的门板上,门抖了抖,或者说整个隔间都抖了抖;可锁还是纹丝不动。外面彻底没了声响,刚才还几乎满员的男厕,好像在他被关的瞬间变成了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