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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好差。”余误又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里差到了极致。

苏懿宁听这句听得有点麻了,余误几乎天天念叨这个。他挺纳闷,是完全不懂余误的想法,“好吧,我不懂男人心。”他挠挠头,感觉自己已经把能给的都给余误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余误满意,他挺着急,可又无可奈何,“你到底哪里不高兴,能直接说吗,我真猜不着。”

“你猜着吧,你现在对谁都好。”

苏懿宁心梗了,被气的。但气他的人是余误,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苏懿宁感觉最近这几天老有人跟着他,可当他回头去看,又没看到有谁跟着他。这种感觉他不陌生,就像是好久之前他被前老板骚扰,前老板让人去他家蹲他的感觉。

很微妙,苏懿宁不难想象跟着他的人是不是他妈妈。

苏懿宁挺纳闷的,他明明上网偷偷查了下他妈妈现在开的芭蕾培训班,几乎每天排课都有苏妈妈亲自下场教导,按理来说苏妈妈没那么有空天天跟着他。

但他被跟踪的感觉一点也不假,苏懿宁忍了好几天,还是没告诉余误。苏懿宁并不想让余误掺和他和他妈妈之间的破事,即使余误愿意陪着自己,让他不受妈妈的影响他也不愿意让余误再为他担心。

余误是他的避风港,但他不能一辈子窝在余误的怀里。

苏懿宁想了很久,终于在排练中途休息的时间里给苏妈妈发了条消息。

“你最近跟着我?”

苏妈妈几乎是秒回,“是,你愿意单独见我一面吗,约个时间,我想跟你聊聊。”

“可以,我去你的培训班找你吧。”苏懿宁回答道,“我查了周四晚上你没有课,我去找你。”

“好。”

“你别再跟着我了。”苏懿宁最后警告道。

可苏妈妈却不以为然,“这个我很难保证,我只是想看看你。”

他现在烦透了妈妈,他更烦的是自己本质上跟妈妈是一样的性格。他们身上有着一样的基因,苏懿宁几乎能猜到妈妈在想什么,猜到妈妈为什么要跟着他。

有可能是因为他重新跳芭蕾了,他能再一次成为妈妈的寄托和希望。也有可能是愧疚,想要多见见他给予什么补偿。可无论是什么原因,苏懿宁都不那么在乎了,他不想在乎。他努力地不想在乎一个永远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妈妈。

“小宁,你预约的这位置给谁啊?”同组的人拿着座位图问他,“你疯了吗,自己演出还花钱买这个座。”苏懿宁买了第一排几乎最中间的位置,花了一万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