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森见他爷爷终于消停了,长出一口气,道:“这下爷爷你高兴了吧?我不是不想先告诉你的,我不是怕您不高兴吗?”

老爷子眼睛一瞪,质问道:“咋还把错推我身上了,我为什么就会不高兴了?”

靳南森翻了个白眼,脸上分明写着“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嘴上却道:“你当初让我去路家履行婚约的时候,也没说他们家是个男孩子,我还以为你觉得他们家是女孩子所以才让我去的,哪知道领证那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乌龙,弄得我们在场的人都挺尴尬的,不过,好在您是个看中誓言,诚实守信的人,不然,我估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和阮阮有交集了。”

老爷子想了想,觉得他孙子说的也对,就道:“看来,老路可能也早想到这一点了吧?唉,也都怪我,当初没拦住他,我当初和他一起见得他儿媳妇,第一眼啊,我就觉得这女的贼眉鼠眼,尖酸刻薄,不是很好相处,我就和他说啊,老路,你这个儿媳妇啊,我觉得不行,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可是,唉,老路却和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儿子喜欢,自己这个做爹的也是不会反对的,一大堆的破道理,我一听他都这么死心眼了,那我还劝啥,我就想着,也对,当初你爸执意要娶你妈妈的时候,我也是帮他排除万难了,人家家里都不反对,我一个外人出来跳脚干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一点什么毛病呢,所以,我就没再说过其他得了,唉,后来啊,他儿媳妇就生了孩子了,我一个外人就更没资格说三道四了。”

靳南森皱眉,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道:“爷爷,你当初是亲眼看见路南泠他妈妈生了他和阮阮吗?是在同一天吗?”

老爷子一愣,懵了:“什么意思?你怎么这样问啊?”

靳南森本来不想揭开路南阮的伤疤的,但眼下的情况不得不说,于是他张了张嘴,道:“爷爷,我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阮阮这些年一直待在路家,饱受虐待,他妈妈对他不好,他爸爸对他也不好,就连他那个弟弟也是,嚣张跋扈,对他特别差,就连他们家里的佣人都可以随便欺负他,所以我真的很怀疑路南泠的妈妈是不是阮阮的亲生母亲。”

老爷子一愣,自己也有些迷糊了,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记得老路他儿子结婚之前,谈过一场恋爱,那女子长得还挺好看的,我见过一次,本来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可不知道咋回事,他突然带回来现在的媳妇,所以那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婚事就不了了之了,也没听说他们分手,现在想想,老路的儿媳妇长得有些眼熟,很像他儿子一开始谈那个对象啊,就是性格不一样,一个乖巧温柔,一个嚣张跋扈,而且我记得,老路儿子结婚的时候,女方据说家里出事了,女方家里的长辈没一个到场的,被左邻右舍指指点点的议论了好久呢,现在想想,有没有可能,是那女孩出事去世了,然后她们两个之间有血缘关系,所以才不来的啊?”

靳南森听后想了想,道:“爷爷,这件事情我先调查一下,您别和别人说,我现在就是怀疑她不是阮阮的亲生母亲,毕竟她对阮阮那样不好,其余的倒是没想过。”

老爷子听他说完,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旁边的路南阮一样,怕他难过一样。

然而路南阮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

此刻小家伙就好像没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一样,也不难过,就是乖乖坐在那里,吃面前水果盘里的水果,像个小孩子一样,乖的出奇。

老爷子给自己孙子使眼色,眼睛里说着“这孩子是不是太难过所以傻了?”,脸上表现的也全是担心。

靳南森看了看路南阮,见他真的不难过,自己说的话并没有刺激到他,他就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轻松自在。

靳南森放下心来,对着他爷爷摇了摇头,示意他爷爷不用担心,他并没有难过,老爷子这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