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出声!”习德明怒道,“就是你惹出来的祸事,否则我一把老骨头能舔着脸过来!”虽是怒斥,但只是形式主义。

晏词看得出来,习董事长看孙子的眼神里只有心疼,就算真的来道歉也只是骂几句,不痛不痒。

习星宇闭上嘴,恨恨地盯了眼晏词后迅速收回了目光。

晏词在心底哼哼。

就这态度,还道歉呢。

“两家的情分和我无关,您就是抬出我爷爷,我印象也不深了,我只看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触了我的逆鳞就得付出代价,”许少淮毫无半分松动。

他悠悠然转身,闲情逸致地拾起支架上的鱼竿,一扬手,又是一条鱼。

噗通,鱼儿丢进桶里。

“晏词,”他道。

晏词乖乖到他身边,许少淮重新捻了饵料,依旧是手把手教他抛线。

晚霞渐渐染红了天边,黄昏近前,似乎也预示着廉颇老矣,习德明朝远处望去,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许少淮开了三个条件。

习德明一一应允,随后,带上习星宇离开了小湖边。

许少淮的三个条件,第一是要习星宇公开在农庄内道歉,澄清之前对晏词的诽谤。第二,要习德明做到,习星宇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第三点,其实并不算什么条件,而是提前预告,预告辉鸿集团将再在接下来的几年受到重创。

许少淮为的人,狠得不留分毫情面。

“哎”习德明重重一叹,“我老了,护不了你几年了,许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习家,”他看了眼孙子摇头,“你爸撑不起公司,你几个叔叔的能力也平平,你嘛,更是被我宠坏了,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做人做事得三思而后行。”

而习星宇根本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再也见不到许少淮了。

小湖边,晏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将钓到鱼全部放回水里,放生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悄悄数了下许少淮钓到的数量。

好多!

“几次?”许少淮有注意到他念念有词。

“10次,”晏词说。

“哦,10次。”

“嗯嗯???”他猛地反应过来,脸被晚霞染得通红,“不对!不是次,是条!条!10条鱼!”

“好了,不跳脚,”许少淮提起鱼箱,“给你打个折。”

晏词甩了甩手里的水桶:“打几折哦?”

“九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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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没打折有什么区别?!”

“那就不打折了。”

“别啊!!”腿已经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