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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这个东西。

回家之后的三个月,他就没有再经历过发情期。

最开始的那个月,他照常用了抑制剂,并且每天都带了检测手环。但后来,发情期一直迟迟没到。姜旭没了耐心,手环索性也不带了。四月月末,他没再打抑制剂。但发情期也依旧没来,就好像他突然又从oga分化成了beta。

是的,beta。他不会周期性的经历发情期,感受不到自己腺体里的信息素,也闻不到别人身上的信息素。姜旭觉得自己的嗅觉好像自动屏蔽掉了信息素的味道,他找到的香氛味道虽然像极了那人身上的信息素,却没有每次闻到那人信息素时的感觉。后颈的腺体不痛不痒,仿佛已经麻木。没有办法感知,也没有办法分泌。

三个月不来发情期,要是让母亲知道肯定会带他去医院检查。但姜旭并不想去。与其到时候麻烦,不如自己提前将麻烦解决掉。反正把抑制剂倒掉,顺着下水道冲走,和打进他身体内没什么两样,都是没什么作用罢了。

但少年也确确实实的感觉到,没有正常发情,自己的身体情况好像还不如之前发情期的后面几天。

没有像之前信息素堵塞症的时候那样明显的不适,他没有发烧,没有感冒,身体也没用明显的疼痛。他只是越来越嗜睡,每天哪怕睡满十小时,也还是会觉得疲倦,并且经常性的觉得头晕。以前只是冷饮喝多了会胃疼,并且疼也就是一会儿就好。而上周,他只是稍微喝了小半碗放久了没有温度的红枣银耳汤,胃里便绞了整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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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保送合同的事,姜伟志没有什么意见。反正还没入学,一切都不算尘埃落定。在父亲看来,签合同,不过就是多了个违约金风险,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弊端。毕竟如果本科违约去了国外读书,研究生应该也不会重新回国读。

很久没出门,坐上司机周叔的车,还没上环路姜旭便开始觉得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