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周正见秦延不走了,喊了一声。

秦延慢悠悠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是应该加强锻炼了。”

“我们年龄差不多,我看你比我好多了。”

秦延笑了笑,可他比唐礼大很多啊……

周老爷子估算的一刻钟还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刻钟就真的到了地方,老镇早就拆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断壁残垣和一栋周家老屋,青砖老屋墙壁上趴着青苔,有藤蔓缠绕在窗棂上,身为建筑人,秦延和唐礼率先注意到梁柱上的雕花、窗棂上的花刻、砖雕上的图案等等。

周家每年清明都会上山打扫一次,但架不住没有人活动,植物野蛮生长侵蚀着房屋,现在站在屋檐底下还怕结构不稳呢,现在周老爷子还在,坚持打扫老宅,也许以后这里就彻底坍塌了。

龙窑在老宅后面,过去百米长的龙窑只剩下二十多米,以前用料好、结构结实,也许还有经年累月经手火焰锻造,除了人为拆除的,剩下的部分竟然还不错,稍微填填补补就能够派上用处。

“爸,要你受累了。”周家长子蹲在窑口边握了一把旁边的泥,他和两个弟弟只会埋头苦干,不懂做生意、不懂和人交际,被人坑了好几次,家里面的生意一再往下走,这把年纪了还要老父亲出手。

周老爷子摆摆手,他扶着一米多高的龙窑感慨万千,“我以为我这辈子这里都用不上了,你们几个跟着我好好学,烧好龙窑可不容易。”

“知道了,爸爸。”

“知道了,爷爷。”

周老爷子看向唐礼和秦延,他笑容爽朗,“年轻人,要你们等等了,我们尽快把龙窑清理出来烧上一炉。”

秦延,“有老爷子亲自把关,瓷板一定可以完成。”

老爷子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在担忧还是感慨,但瓷板的日程就正式开启了。

考察了周家瓷器厂后,秦延和唐礼当夜的火车回东洲,没耽误丝毫时间,周正没有跟着一起回去,他打了电话和合伙人说了家里面的事情,合伙人是他同学表示理解之后也支持周正的决定,周正的技术很好,象形词惟妙惟肖,但这个时代是酒香还怕巷子深的时代,早已不是你技术好你的产品就能够卖得出去的了,所以工作室生意一直平平。

不仅仅周家需要一个契机,周正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