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神经质地想要抽烟,但考虑到靳星怀孕,他摸口袋的动作颓然放弃,“不知道为什么心惊肉跳的,明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还是觉得不踏实。”

“就当一次普通的竞标,中最好,不中也没办法,技不如人。”

朱老师委屈地看了靳星一眼,“我年纪大了,承受不住,好歹在院长的位置上坐着,要是初审都没有过,还怎么好意思给老师开会、给同学上课,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朱老师,你别这么幽怨地看着我啊,我差点觉得自己是渣皇帝,把朱贵妃深藏后宫几十年。”

朱老师被噎住,他果然年纪大了,和小年轻的脑回路不同频。

看到唐礼端着餐盘走过去,他连喊了两声都没有回应,“唐礼这是怎么了,感觉丢了魂一样。”

“累了吧,他作为项目组的组长肩上的担子可不轻,最近常常加班。”

“那抗压能力不行啊,年纪轻轻的还要多锻炼,经不住事情可怎么行。”

靳星,“……”

刚才还有个老资历在絮絮叨叨呢。

朱老师没有一点自觉,仿佛刚才那个不安、忐忑的人不是他。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是不行了,熬不住,时代是你们年轻人的,有什么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了。”

靳星点点头。

送朱老师走后她坐电梯回办公室,顺便刷刷手机,打开朋友圈发现不少人发了今天会展中心会议的照片,很热闹的样子,还有人拉着秦延单独合影的,从小就不喜欢拍照的秦延就算是现在站在镜头前依旧视线下意识回避着镜头。

“脖子怎么了,贴了那么大一块膏药?”

靳星皱了皱眉,退出朋友圈给秦延发信息。

【阿延,脖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