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突然落空,江俞轻抓了两下空气才微微垂下,望着少年单肩背着包离去的身影竟有几分落寞,寒冷的冬夜里路灯为他拉出了一个孤独的弧线。

“哇霍叔叔好厉害耶!对不对江俞哥哥!”

“江俞哥哥?江俞哥哥?”右手被小家伙拽着江俞被迫收回了思绪,看着霍言泽向自己这边走来,从旁边座位上随手拿起刚刚买好的水喝了两口,顺手丢给了他一瓶旺仔牛奶。

男人动作如初,却让江俞忍不住有些发楞。

所以那天,霍言泽想要给他什么呢?

到家后,木木先一步扑到了沙发上被霍妈妈赶去洗澡,江俞摇了摇男人的外套朝他晃了晃:“你的外套放哪里?”

霍言泽看着一路不知道又在胡思乱想什么的江俞若有所思,随即摆了摆手向楼上走去:“你回去顺路丢我房间沙发上就行,我先去洗澡了。”

到了房间江俞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因为后背有伤不能洗澡的原因,他匆匆洗了个头胡乱擦了擦,有些心神不宁地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轻易推开没有上锁的房门,江俞探了探头望向霍言泽的房间:“泽哥?霍言泽?”

听着浴室隐隐传来不间断的水声,江俞才松了一口气走进了屋里虚掩上了门。霍言泽的和俱乐部里房间的装修风格大致相同,竟让同住一段时间的江俞有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并没有两个床并排,取而代之自己位置的是整整齐齐放置着各式各样球鞋的亚克力展示盒。

看着桌子最上方熟悉的八音盒,江俞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头不禁涌过一股暖流,视线却被八音盒下面压得蓝色信封所吸引。

鬼使神差的,江俞心虚地瞥了眼浴室紧闭的门,咽了下口水,轻抬起八音盒拿起了那个信封。

信封上隐约还有些褶皱,但却似乎被人用心的试图将折痕抚平过,青蓝色的信封此刻如烫手般躺在江俞的手心。

少年当时莫名的反应,落寞的身影和看他十分意味深长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