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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吧。”

贺苓说,“因为我一直坚持不想洗掉标记,所以你才会妥协。”

洗掉标记很痛苦,也很有效。

贺苓是一个很怕痛的人,他说,希望等标记慢慢淡下去。他的父母问,如果淡不下去怎么办呢。

那天开始,文川就成了他的男朋友。

他们感情很好,有过甜蜜的吻,也有过稍微亲密一些的关系,但始终没有再进一步。因为标记时间很长,贺苓甚至头三个月都没有面临发情期的尴尬。但等到交往半年,注射在他体内的信息素渐渐淡去,需要再补一次时,贺苓察觉到文川的抗拒。

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别人如果没有真心实意、双手捧上送给他的东西,他宁愿不要。

接下来这段期间,他一直坚持注射抑制剂,每一次,都能感受到脖颈处曾经快要溢满整个酒吧的信息素气味,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而去,直到毫无痕迹。

但是他的咬痕还停留在那里。

“匹配度不能代表什么。”文川终于开口,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格外沉着,“标记也不能。那只是一个数字,不能代表你幸福地走过这一生……标记不能,我也不能。”

他想让贺苓做出对的选择。

他明明知道贺苓心气高傲,可是最后那句还是没有说出口。

毫不意外地,贺苓点点头,做出了他会做的选择。

“分手吧。”

他说,“我这个人不喜欢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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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文医生男朋友离开时,力道不受控制,关门的时候发出砰地一声怒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