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次的那句冰冷的“滚”之外,师禾再未对慕襄说过重话,和之前一样把他当作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慕襄看着安静品茶的师禾,有些恍惚,突然不明白他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国师喜欢这茶?”这茶是异域上的贡品之一,慕襄全部送到了师禾这里,“孤再找人弄些来。”

“茶是好茶。”师禾说。

‘可饮茶的地方却不尽人意’,慕襄奇异地懂了师禾的言外之意,他顿了半晌问:“国师想要自由吗?”】

“过!”

傅生连忙带着须瓷去更衣室,帮他解开厚重的婚服外袍,顺便擦汗。

须瓷第一次评价自己饰演的角色:“慕襄好蠢。”

傅生被逗笑了:“怎么蠢了?”

须瓷认真说:“送礼物、不想要人离开,想把对方喜欢的东西都送到他面前来,这不就是喜欢吗?”

傅生失笑:“是喜欢,可年代不同,注定只能是悲剧。”

寻常同性之间产生出了异样、不解的感情或许还能用“知音”来形容,但对慕襄来说却行不通,毕竟师禾看他就如同和天下众生毫无区别。

于是只有他一个人陷在这个怪圈里,走不出来也理不清。

“我很早就知道我喜欢你。”须瓷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

“那崽儿比慕襄聪明多了。”傅生忍笑,“那有多早?”

须瓷的耳根突然不自觉地红了一下,嗫喏半天没说出话。

“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我的?”傅生凑近须瓷耳边低声问,听得须瓷耳根都酥了。

“第一次见面那天晚上,我梦见……”须瓷挣扎半晌,有些难以启齿,“梦见你亲我。”

傅生这是真没想到,须瓷口中的“早”竟然是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