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很乖,走了,吃糯米小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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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北依约把纪寒川送到钟燃那里,徐进毕竟不放心,一早就在钟燃这里等着了,两人看到纪寒川都是大吃一惊。
钟燃一针见血:“他这是吃了你的唐僧肉吗?就这么一天功夫,脱胎换骨了?”
如果说纪寒川昨天还像个游魂,那不过一夜之间他的躯壳里就像是被注入了血肉,他的脸颊上有了绯红的血色,眼睛里焕发着神采,不论谁跟他说话他也都能回应,不叫不闹,乖乖巧巧。
纪寒川穿了一身铁灰色的大衣,衬得身姿修长笔挺。
进入钟燃办公室后他脱掉外套,纯白色的羊毛衫质地柔软,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细细的光泽,藏蓝色的衬衣领子和袖子露在羊毛衫外面,整个人像是被蓝天镶了边的云朵,全身都洋溢着久违的朝气和明亮。
徐进神色复杂得难以言喻。
从很多年以前,顾珩北就喜欢打扮纪寒川,从少年时代的t恤衬衫牛仔裤运动鞋,到进入商场后的高定西服西裤皮鞋以及领带手表袖扣这些小配饰不一而足,纪寒川出现在人前光鲜亮丽的每一刻几乎都有顾珩北的手笔。
他们两个……从来都是只有在一起时,才是双方最好的样子。
他们两个,只要站到了一起,就会有最好的样子。
“徐进你这是?”顾珩北有点奇怪地看向眼圈忽然红透的徐进。
“没事没事,”徐进用手背擦了下眼睛,不好意思道,“有灰……眼睛进灰了。”
钟燃坐在办公桌后,修长的手指在他光可鉴人的办公桌上轻轻抹了抹,然后吹去那完全不存在的灰尘,凉凉道:“敝舍寒陋,委屈徐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