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半小时后,陆星河终于回到了自己家。他坐在驾驶位上,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晚高峰的可怕,真是体验一次恐惧一次啊。

以往陆星河还在梅大的时候,下班的时间是随着课时的安排走,再加上梅大不在市中心,路程长度是够,但绝对谈不上堵。

来后陆星河回了陆氏,更赶不上晚高峰了。开会和有些必须要出席的宴会,成功地让他每回到家的时候都是在九点之后了。

陆星河下车锁好车门进屋,回身的瞬间看到地板上一连串的泥爪印和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长伞、置物桶,额角一跳。

他闻着屋子中淡淡的食物的馨香,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下一秒,一长串的“啪嗒啪嗒”的声响,印证了这个念头。

一只有着漂亮水滑皮毛,每一步都踏地气势汹汹如同猎食的狼的哈士奇,头不急不慌地来到了玄关,一脸深沉地蹲坐了下来。

一双蓝眼睛又狠又凶地瞪视着陆星河,没有一点见久别重逢的主人的样子,仿佛一下秒就会猛地撕咬上去。

陆星河缓缓叹了口气,换好了拖鞋来到二哈的面前,大手盖着二哈的脑袋,用力地搓揉了几下,气恼地凶道:“狗崽子!是不是故意不擦爪子进屋疯的?”

二哈歪了下头,咧着嘴露出个神秘的微笑。它抬起一只毛发干净的前爪,踩了踩陆星河的黑裤子,又放了下去。

纯黑色上当即就出现了个泥灰色的印子。

陆星河彻底没脾气了,从鞋柜上抽出几张湿巾,任劳任怨地给二哈擦着脏爪子,“你就是故意的。”

“嗷呜。”二哈点了点头,认同了它爸爸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