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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你科普一下。”司徒越不理会,继续道:“蝙蝠是所有哺乳类动物中,致病率最高的一种,一旦被它咬到,须得立即处理伤口,再注射狂犬疫苗。”

“哦,知道了。”周书扬乖乖点头。

“刚才我所说的猪马牛羊兔,包扣大熊猫在内。”司徒越说,“这些都是哺乳动物,全部可以携带并传播狂犬病毒,只不过它们属于低风险类,而猫犬则属于高风险类。”

“为什么?”周书扬好奇道,“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生理结构吗?”

“那倒不是。”司徒越答道,“是因为猫犬跟人类接触最为广泛,尤其是犬,人类从原始社会就开始养犬,在数万年的变迁中,犬一直陪伴人类左右,作为放牧和狩猎的最得力助手。”

“也正因如此,犬才成了最高的传染源,故而给大家留下一种印象,似乎这种恐怖的不治之症只跟犬有关系,而狂犬病这个命名也强化了这一点。所以人们谈狗咬色变,害怕被咬上一口的恐惧甚至高于身体遭受到创伤、譬如摔得头破血流,或者断胳膊断腿。”

周书扬听到这话,下意识脑补片刻,确实平时磕磕碰碰从不觉得有多痛,然则想到被狗狗咔嚓咬一口,顿时心生恐怖,仿佛被毒蛇咬到一样,于是赞同地点点头。

司徒越解释道:“这种恐惧来源于人们所知的常识:这是一种不治之症,得上必死,就跟恐aids、恐同如出一辙,其实就是间接来源于对死亡的恐惧。”

“哦,你说得很有道理。”周书扬缓缓点头,忽然重点一歪,突兀地问:“那你恐同吗?”

司徒越:“…………”

周书扬注视司徒越茶色的眼眸,认真道:“问你话呢,你恐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