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谁放到网上去的？”

“我放到网上去的。”

他一惊：“你怎么能把人家的私事放到网上去？”

“是她叫我帮她放到网上去的。”

他有点儿不相信：“为什么？”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发到网上听听大家的意见。”

“是吗？那大家怎么说？”

“说什么的都有，你自己去网上看吧。”

他按云珠说的地址找到那个帖子，发现已经有好多跟帖了，他大致看了一下，真是说什么的都有，有批老杨不懂得爱护老婆的，有骂老杨脑子进水愚忠愚孝的，有说老杨的老婆心肠太狠的，有笑老杨的老婆自作自受的，有建议离婚的，有劝告和好的，有唆使老杨的老婆回国的，有叫老杨的老婆到警察局去翻供的，应有尽有。不管持哪种意见，有一点很统一，都认为老杨经此一劫，留下案底，在美国的前途很黯淡了。

他问云珠：“我们要不要去他家看看？”

“我已经去过了。”

“情况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乱七八糟。老杨也真是的，老婆都快生了，还跑外地去抗个什么议嘛，真是吃饱了撑的，美国人骂中国，关他屁事啊？他又不在中国，人家又没骂他。”

“老杨是个很爱国的人。”

“切，爱国？爱国怎么不回中国去，要赖在美国？”

这个他就答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