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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包子与小丫头 艾米 912 字 1个月前

不知道那两孩子成绩好不好,估计不会差,如果太差,他们的父母肯定会送到学校去回炉,既然 hoschoolg 到高中了也没到学校去回炉,想必成绩还是可以的。而且美国人也不象华人那么计较孩子的成绩。据说美国的华人对孩子的学习都抓得很紧,考试要争第一,争满分,考了第二就不高兴,少了一分也不高兴,孩子考不上藤校就很抬不起头来的样子。但美国人似乎有点大大咧咧,不那么在乎孩子考上什么学校,尤其是本科阶段,能上大学就行,如果孩子愿意读书,可以在大学里努力,考个好学校去读研究生。

美国的大学也相当的多,如果把两年制三年制的社区大学也算在内,简直就是遍地大学,泛滥成灾。据说高中生在考 sat 之前会考一个 psat ,是评奖学金用的,估计那个考试的成绩是会散发到各大学的,所以考完 psat ,学生就开始收到很多学校寄来的招生简章,都是跟学生 psat 成绩相当的学校,据说很多人都收到几十个学校的招生简章,所以只要想上大学,总能上成。

有太奶奶和奶奶两位“砖家”的糊弄理论垫底,又有邻居这么优秀的糊弄例子摆在眼前,米爸米妈就没勉强送黄米去 day care 之类的地方,一直放在家里糊弄。为了让黄米“合群”,米爸米妈在小区里走东家,窜西家,不是带黄米“走出去”,就是把小朋友“请进来”,周末到 all 里去跟大把的“里头披泼” (little people) 玩,其它时间黄米就跟太奶奶和奶奶玩。

太奶奶和奶奶一东一西两家理论在有一点上是非常重合的,那就是跟小朋友玩耍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降低”到小朋友的高度,而不能摆“老朋友”的架子,不能什么事都让着小朋友,而要跟小朋友平起平坐,该争的争,该抢的抢,该闹的闹,该扯的扯,要让他感到你是一个玩伴,一个小朋友,一个竞争者,而不是一个家长,一个监护人。

所以家里就经常听到三个小朋友在叫“卖疼 ! ”“卖疼 ! ”,黄米的“卖疼”肯定是从奶奶那里学来的,太奶奶的“卖疼”肯定是从黄米这个二道贩子那里弄来的,被太奶奶一番“洋为中用”,就变成了“卖疼”。

不过这个“卖疼”似乎没什么联想意义,对记忆帮助不大,太奶奶常常是记了后面,忘了前面,特别是还有一个“ your turn ”要记,太奶奶就有点“搞搅”了,经常忘了哪个是“该我了”,哪个是“该你了”,所以总是急中生字地叫道:“我疼 ! ”“我疼 ! ”

很奇怪的是,黄米这个一向跟着太奶奶英语跑的人,在这句话上却立场坚定,坚持“卖疼”,而不“我疼”。他听得懂太奶奶的“我疼”“你疼”,但他不跟着这样说,他很镇定地看着太奶奶捶胸顿足地叫嚣“我疼 ! ”“我疼 ! ”,他仿佛怕把太奶奶“疼”坏了一样,脸上显出一种“大人不记小儿过”的神情,嘴里很宽宏大量地丢出一句:“ okee—- , your turn! ”

黄米的“卖疼”最爱用在他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上,虽然他一个小小的人儿,实在没什么“力所能及”的事,但他要求“卖疼”的事儿也太力所不能及了,往往搞得全家不知所措。

他最爱“卖疼”的事儿就是割糙,只要米爸说个“ ow ”或者“ wn ”,黄米千里万里之外都能听见,马上就放下手里的工作,屁颠屁颠地跟爸爸去割糙。经过了米爸耐心细致的摆事实讲道理,尤其是让黄米亲耳听见了割糙机的噪声,并让他亲自体验了一下割糙机扶手剧烈的颤抖之后,他才委曲求全,不再闹着掌握割糙机了,但每次的打火起动一定不能少了他老人家的“卖疼”,不然他会橛着个嘴嘟囔老半天的“卖疼”。

我们买的是个所谓 self-propelled 的割糙机,可以省点力,免得把米爸累坏了。每次发动之前,要在割糙机前部的一个半球型的橡皮塞子上按几次,大概是给发动机充油吧。这个差事就被黄米接管了,每次都要亲自去按那个橡皮半球。

可怜他小小的手指,使出了吃奶的劲在那里按,一按就把手指陷进半球里,像断了一样,把我们旁观者吓出一身冷汗。但他乐此不疲,嘴里喊着“弯 — 吐 — 水”“弯 — 吐 — 水”,手里一阵瞎按,一直到米爸惊呼:“好了 ! 好了 !that ’s enough! 再按就要 flood enge 了 ! ”,他还舍不得停手,果真把发动机按死了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