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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包子与小丫头 艾米 1099 字 1个月前

我妈很遗憾:“早知如此,应该叫儿子‘黑米’了。”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是用我的黑米枕头。我妈天天检查我的头型,她觉得真的象是“圆圆活活”的,她推测说,可能是因为米枕头“可塑性”比较强,我的头枕在上面,米枕头就自然形成了一个圆圆的坑,这样我的后脑和两侧都能接触枕头,各方面平均受力,就像放在一个模子里一样。而其他枕头就只是死死的一块饼,只能顶着我的后脑,天长日久就会把我的头睡扁了。

不过我妈说,也可能是巧合,反正没有对照组,就这么一个 case ,不能做出 significant 的结论。

2 、记肚

我每天吃得多,拉得也多,很多时候换 diaper 的时候,上面都有黄黄绿绿的东西。

我奶奶开玩笑说:“我们那里有句老话,说‘吃得多,拉得多,屁屁跟着受奔波’,宝宝真是辛苦啊,上也忙,下也忙,肚肚是个加工厂。”

我妈怕我的屁屁受了太多的“奔波”会不舒服,就想找个办法让我不要拉这么多次。

我太奶奶说:“这是因为他还没‘记肚’,小孩子刚开始的时候是乱拉的,但是等到他‘记肚’了,就不会拉这么多次了。”

我妈赶快问:“那怎么样才能让他‘记肚’呢?”

我太奶奶说:“我记得有个偏方,说是如果你在月子里吃点白胡椒,孩子就会‘记肚’。”

我爸说:“白胡椒?那吃得吗?胡椒不是辣辣的吗?吃了会不会上火?”我爸问我奶奶,“妈,我小时候什么时候‘记肚’的?你那时吃了白胡椒没有?”

我奶奶说:“唉呀,我不记得了 —- ”

我素芳奶奶说:“我记得艾米小时候也是一天拉很多次,她爸爸说她好像拉的是染料一样,染在尿布上就洗不掉,怎么搓,怎么洗,都会有些印渍洗不掉 — ”

我爸开心了:“哈,艾米,你小时候开染坊呢,专门往尿布上印花的。”

我妈急切地问我素芳奶奶:“那后来我怎么 —- 停止开染坊的呢?”

“我也不记得了,好像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次数少些了,拉的东西就干多了,也慢慢成型了 —- 我记得医生说过不要紧,可能是你奶里的脂肪有点多 —- ”

我妈说:“我奶里脂肪多?那还不要紧?如果把我儿子吃成脂肪肝什么的了,怎么办?”

我爷爷说:“没那么严重吧?我们做的菜里应该很少脂肪的,平时都是尽量多吃白ròu,少吃红ròu,吃美国鸡是连皮都去掉了的 —- ”

我妈照我太奶奶说的,用白胡椒熬水喝了,我还是没“记肚”,拉的东西还是不成型。我爸妈经常拿着我换下的 diaper 仔细研究,好像在琢磨一幅藏宝图一样。

后来我妈上网去搜寻有关 poo 的信息,发现多得不得了,基本都是说吃母ru的宝宝,一天拉十次也正常,三、四天拉一次也正常。我妈稍稍放了心,但仍然担心我的屁屁太受“奔波”,每次我拉了臭臭,我妈都要监督换给我换 diaper 的人,让他们给我冲洗屁屁,还要搽 crea 。这还不够,我妈还经常捧着我的屁屁,对着那里吹几口“仙气”。

她这次上网搜寻收获不小,找到一个网站,上面专门登载各式各样的 poo ,站名就叫 rateypoo 。

最搞笑的是电影明星 to cruise 将她女儿 suri 的第一次成型的屎贡献出来,以证明他女儿的存在, suri 拉的屎被做成了青铜雕塑,在纽约的一家展览馆展出:

the sculpture, “suri cruise issioned bronzed baby poop” goes on dispy augt 30th at cap kestg fe art brooklyn ’s williasburg gallery district and will be offered on ebay with the proceeds to benefit the arch of dis

黄米:天使的愤怒

我太奶奶常说:“孩子是吓大的”。不要误会,这句话不是说小孩是被大人吓大的,而是说在养育孩子的过程中,大人要受不少惊吓,就好像孩子不是养大的,而是吓大的。

“大人”也是我太奶奶他们的家乡话,不仅指孩子的父母,也包括孩子的 grandparents , great-grandparents ,还有 uncles , aunts 等等。

( 这几个词用英语比较好,因为英语不区分究竟是父方的亲戚还是母方的亲戚。 )

大人都没少吃孩子的吓,没“弄出人命”来的时候,成天担心不孕;“弄出人命”来了,就成天担心流产;孩子生出来了,就有更多的担心了,孩子的吃喝拉撒,一颦一笑,打个嗝,放个屁,都牵动着大人们的心。即便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大人还得担心,而且担心得更多,因为除了要担心自己的孩子,还要担心孩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