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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包子与小丫头 艾米 1114 字 1个月前

我妈又 ph 了一会,豆腐 ob 就叫“ give a big one! ”

我妈见豆腐 ob 连中文都顾不得用了,心想一定是 baby 情况紧急了,于是急中生力,憋足了劲来了一个 big ph ,就觉得肚子一松,好像一大团东西滑了出去。

我爸看见豆腐 ob 两手捧着我的头,小心地牵拉,其间还cao起一把剪刀样的东西,豁了我妈一刀。我爸看见我被豆腐 ob 揪了出来,闭着眼睛,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有些白白的东西,还有血血的东西,拖着长长的脐带。豆腐 ob 把我放到我妈胸前,在我的乾嚎声中说对我妈说:“男孩子,很好。”。

我妈不敢碰我,但她知道这时是母婴 bondg的最重要时期,便小心翼翼地抱着我,一个劲地傻笑,脸上又是汗水又是泪水,傻呼呼地对我爸说:“生出来了。”

我爸也只会傻笑,说:“生出来了。”

还是我素芳奶奶专业,泪流满面也没妨碍她把这三个憨包子摄个正着。

豆腐 ob 在我的脐带上夹了夹子,叫我爸剪脐带,说这是一个 honor 。我爸在家里还专门 rehearse 过剪脐带这一幕的,但此时也象初次登台的演员一样,抖抖索索,剪了好几下才剪断脐带,我就正式成为一个“独躺”的人了 ( 离“独立”还有段距离,惭愧 ) 。那个女护士把“赤果果”的我抱到一边清洗,可怜我的第一块豆腐就被这样被人吃掉了。

我爸也跟过去看我,然后听见豆腐 ob 又在叫我妈 ph ,我爸赶快折回来看我妈,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把他吓糊涂了:豆腐 ob 端着一个小盆子,看上去完全是一盆血水泡着一团血糊糊的东西,豆腐 ob 把那盆子放在台子上,用个镊子夹着那团血糊糊的东西左瞧右瞧。我爸再看看我妈,只见她身下也是血糊糊的一片。我爸三魂吓掉了两魂,跑过去抱着我妈说:“ baby ,我们再也不生了 ! 再也不生了! ”

我妈连连追问:“是不是 bb 有问题?”

我爸和我素芳奶奶都异口同声地说:“ bb 没问题, bb 很好。”

但我妈怕他们是在糊弄她,或者是他们没搞清楚,于是改问豆腐 ob :“ dr kg, is y baby ok? is he ok? ”

豆腐 ob 说:“很好,四个日头 —- ”

我爸还在奇怪豆腐 ob 现在提太阳干什么,但我妈一下就听懂了,“四个日头”就是“四个指头”。我妈急问:“ only four fgers? for one hand? —- or for o? ”

黄米出生记(5):又想歪了吧?

豆腐 ob 好奇地问:“ four fgers? did i say that? ”

护士小姐很体贴,大声告诉我妈:“ ten fgers and ten toes nothg issg ”护士小姐还说我重七磅五盎司,长 215 英寸,第一次评分 9 ,第二次评分 10 。

我爸妈都很惊讶,想想看,我在我妈肚肚里呆了十个月,才挣了九分。在我出生后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我就从九分进步到十分,莫非我是见风长?不论怎么说,这一分肯定是靠我自己挣来的。想到这一点,我爸妈简直把我佩服得一塌糊涂。

护士小姐对我爸说,有些亚洲孕妇不爱喝牛奶,生下来的孩子皮肤和骨骼都不是很好,你的 wife 一定爱喝牛奶,因为你孩子的皮肤和骨骼都不错。

我爸听护士小姐夸我,虚荣心一下窜得老高,有点忘乎所以,居然直统统地对护士小姐夸口说我老婆从来不喝牛奶,因为她不能喝牛奶,喝了就胃痛。

护士小姐仿佛是论文答辩之时被人指出推理有问题一样,非常尴尬地咕噜一句:“ that’s weird ”

我爸也很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好这时有儿科医生进来给我做各种检查,总算转移了话题。

豆腐 ob 正在给我妈清理fèng合,我爸对豆腐 ob 说,我跟我 wife 的血型是一样的,她失了这么多血,可不可以把我的输点给她?我爸跟我妈都是 ab 血型,听说 ab 型的人是“万能受血者”,可以接受各种血型的人输血。但 ab 型的人又是“吝啬鬼”,因为他们的血只能输给 ab 型的人。

豆腐 ob 说你 wife 失血不算多,不用输血,你是个 first-tir ,所以比较 fsy ,等你生第二、第三个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大惊小怪了。

清理fèng合都搞好了以后,豆腐 ob 再一次查看那盆血糊糊的东西,说“很好,很好”,然后问我爸:“ i heard you chese eat pcentas is it true? ”

我爸在国内听说过吃胎盘的事,当时好像没觉得什么,但现在亲眼看到这血糊糊的东西,又是从我妈身体里娩下来的,就觉得吃胎盘的事不仅恶心,而且残酷。我爸生怕答应了“是”,豆腐 ob 就会叫他把胎盘拿回家去做了吃,便断然否定:“ no, i never heard tha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