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看见老妈没死,还能说话,就安心了,说声“妈妈拜拜”,又跑回去玩。妹妹慌得跟什么似的,有时说个“妈妈”,有时说个“拜”,就跟着哥哥往外跑,跑急了,总是跌倒在地,于是又改成爬行。
因为老妈生病,哥哥学会了说“蛐蛐话”,就是小声地像耳语一般地说话,免得吵醒老妈。哥哥说“蛐蛐话”的时候,总爱耸起肩膀,缩着脖子,似乎这样就能把音量控制在最小最小。
哥哥跑到老爸跟前,耸起肩膀,缩着脖子,“蛐蛐”地问:“爸爸,妈妈怎么病了?”
老爸也耸起肩膀,缩着脖子,机密地说:“妈妈感冒了。”
“妈妈怎么感冒了?”
“妈妈不肯多穿衣服,冻感冒了。”
哥哥皱着眉头问:“妈妈怎么不肯穿衣服呢?”
“她爱美啊,穿多了不好看啊。”
哥哥像天下所有男人一样,不理解女人这种自我摧残式的爱美,夸耀自己说:“我就穿多。”
“就是啊,你聪明啊,你就不穿太少啊,所以你就没冻感冒啊。”
过一会,哥哥又“蛐蛐”地问奶奶:“奶奶,妈妈总病了?”
奶奶的版本有点不一样,说老妈是被细菌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