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不用就肯定是不用了,你别为这事着急 ---- ”
“怎么能不着急呢?这事完全是我的责任,如果我不叫你去开这个会,或者如果我当时更仔细地查查你的车,说不定就可以避免这件事。”
她听他这样说,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他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有责任才这样照顾她的。她开玩笑说:“你这么爱承担责任?那我如果残废了,你不还得养我一辈子?”
他脱口说:“残废了当然要养 ---- ”但他马上意识到这话有问题,解释说,“不过你绝对不会残废的,骨头没受伤,只是皮ròu上的伤,好起来很快的 ---- ”
“但是我的脸 ---- ”
“脸不会落下伤疤的,即便落下了,也有办法弄掉 --- ”
“如果弄不掉呢?”
他好像在揣摩着该怎么回答,最后说:“即便弄不掉,对生活也 ---- 没什么影响 --- ”
她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伤疤是弄不掉的了,一下就冲动起来:“对生活没影响?怎么会没影响?谁会愿意跟一个疤脸的女孩一起生活?难道你会爱一个疤脸的女孩吗?”
他没有回答,但她看得出他正在仓惶地寻找合适的答案,好像既不想伤害她,又不想把自己赶进陷阱一样。她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愚蠢,他没表态“我会爱”,那说明他不会爱了。她只好自己找个台阶下场:“你今天不用上课?”
“我这两天不是在外面开会吗?”
“你对系里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