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天晚上的电话,老板肯定告诉过他是从旅馆打的,也肯定告诉过他,她也住在那间屋里,他就没表示个反对?或者关照老板一声,说她是他的女人,叫老板不要乱打主意?
她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觉得也没什么好猜的了,因为不论他在想什么,她现在都要跟他吹掉。投鼠忌器,他现在就是她的一个“器”,一个宝贵的“器”,他跟她在一起,她就不能得罪老板,只有跟他吹掉了,她在老板面前才硬得起腰杆子来。
可能最好的办法就是再不来打工了,那老板就知道她跟benny没关系了。虽然她一想到再不来了,就很难受,但象这样呆在这里,她会更难受,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人。
她想好了,就把桌上的东西收了,端到厨房去,把没吃完的菜用保鲜薄膜盖好了,拿到冰库去放在那里的架子上面,下顿可以吃,她准备把东西放好了就回b城去。
她刚进冰库,benny就跟了进来,他问:“为什么不理我?”
“我哪里有不理你?”
“你----去纽约几天----就全变了----”
“我哪里变了?晒黑了?变丑了?”
他走到她跟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doyoulovehi?”
“hi?who?”
“你知道我在说谁。”
“老板?nop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