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钟玄德此刻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郝佑鸣绝对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

卧室里终于安静下来,乔芊给郝佑鸣喂好药之后又取来一条干毛巾帮他擦头。他的身体烫得像火炉,但发烧又不能受冻,所以她先得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再用冰袋压在额头。

“热……”燥热感导致他拉扯棉被。

“冰天雪地,寒风凛冽,你在北极,你在北极,听到企鹅们的叫声了么?……”乔芊道出不知道管不管用的心理暗示。

“北极,没有,企鹅……”郝佑鸣在半昏迷中顽强纠错。企鹅分部在南极。

乔芊干咳一声,继续为思路清晰的病人制造幻觉:“北极熊的吼声总听见了吧?”

郝佑鸣感到烧心烧肺般的燥热,触碰到乔芊冰凉的手指,撩开背角,艰难地向床中央挪了挪,邀请她上床“休息”。

“不用表现出一副生命垂危的死样子,有一种东西叫特效退烧药。”乔芊压下被褥重新把他裹起来。

退烧药果然有奇效,头已然不像刚才那样剧烈疼痛,郝佑鸣把脑瓜蒙进被子里,可怜巴巴地说:“自从十六岁离开家,感冒发烧都没人照顾,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一个拥抱。”

乔芊斜眼望去,知道她最听不得这些事才故意装可怜的吧?

“忙碌一天连口水都没喝又开始找你,咳咳……”

片刻,他感到床边一沉,乔芊身穿完整衣裤钻进被窝。

她侧过头警告道:“不许搂我抱我,只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