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开门见山说吧,你根本不适合贺旗涛,我真觉得他娶了你实在是受委屈。”齐思思懒得跟她兜圈子,不管是出于友情还是爱情,反正她百八十个看不上陆檬。

陆檬提起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讪笑道:“也许你说得对,但是不代表你就适合他。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娶我了。”

“他应该也没说过爱你吧,无非是一份责任。”齐思思扬起自信的笑容,贺旗涛最爱的人是他母亲,其次是哥们。对于女友与妻子之间的区别,无非在于后者给予一定的容忍度。

“你显然没觉悟自己的行为有多可耻,如果破坏他人婚姻让你从中得到快乐的话,你继续吧,祝你好运。”说着,陆檬掉头就走,她现在更气贺旗涛。不止齐思思了解贺旗涛,她也开始了解这个男人,贺旗涛属于传统的男人,结婚生子是人生中必须完成的一项任务,激情只限于床上,综上,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且守妇道的女人。

陆檬看向天际,有些迷惘,一生很长,不求轰轰烈烈爱一次,但求枕边人将她看做不可取代的女人,是她太贪心还是依旧缺乏安全感?

她带着这样的疑问,恍恍惚惚到了放学的时间,直到军车停在她面前,她看向四周的人们,当人们在羡慕她有军用轿车接送的时候,她何尝不在羡慕别人。年轻的情侣们手牵着手,或漫步,或追跑嬉戏,或者一同搭乘公交车。情侣们的笑容洋溢在脸上。贫穷,无法限制他们的快乐。纵然最终没能走到一起,至少他们幸福过,值得回味。

回到家,她持续抑郁,看院子不顺眼,看客厅不顺眼,看到贺旗涛堆积在茶几上的文件更不顺眼,他已经到家了,却没有去接她放学。

贺旗涛手托一本书,叼着一块饼干走出书房:“订饭吧,饿了。”

呯地一声,陆檬将原本整理好的文件又丢回桌边:“你的文件能不能别乱扔?家又不是办公室。万一弄脏了你又瞎嚷嚷。”

“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你才是家里的扬声器。”贺旗涛不以为然,挪步客厅,打开电视,直接调至体育频道。

“脚脚脚!我要过去。”陆檬用膝盖顶了下他架在茶几上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