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贺旗涛终于活着爬回家,但是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陆檬被客厅中传来的响动惊醒,她披上睡衣走出,惊见贺旗涛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面红耳赤,鼾声如雷。

陆檬拧起眉,走到他身旁,推了他肩膀好几下,他却无动于衷。

这时,陆檬的手机响起,她跑回卧室,竟然是婆婆打来的,内容无非是叮嘱儿媳妇好好照顾她的宝贝儿子,因为婆婆刚得知贺旗涛今晚的“豪饮壮举”,生怕儿子的身体吃不消。

“是,我会照顾他,请您放心。”陆檬毕恭毕敬回答,而后挂断电话。

现在的问题是,她怎么把贺旗涛拖回床上。

“贺旗涛,你醒醒。”陆檬轻拍他的脸颊。

贺旗涛迷迷糊糊应声,但是连眼皮都没睁开。陆檬只得回屋抱来一床褥子,铺在地板上,推动他的肩膀往褥子上滚,推不动就用脚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她的男人像死狗一样拖到褥子面上。她擦了擦汗滴,半跪在地身旁帮他宽衣解带。

“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被我照顾的男人,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好意思吗你?”她自言自语,趁着他酩酊大醉的这一刻,偷偷拧了贺旗涛胳臂一下。

贺旗涛本能地揉了揉,手臂一伸碰到陆檬的小腿,他闭着眼,摸了摸,似乎发现手感不错,他睁开眼,缓慢地眨了眨,待看清眼前的女人是谁之后,他一把拉过陆檬的身体,只听“刺啦”一声,陆檬睡衣上的所有扣子,瞬间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