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檬提着婚纱裙摆进了卧室,随手锁上门,在屋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开门之后已换上便装。

客厅里,电视荧屏闪烁,而贺旗涛已窝在沙发上睡着了。今天喝掉太多酒,认识或不认识的都灌他,他给老妈面子,一杯接一杯灌下肚,没喝吐了就算不错了。

陆檬嗅到满屋子的酒气,推开窗户通风,虽然是夏天,但已过了午夜,微冷的晚风吹进十六层的窗户玻璃,袭上贺旗涛的身躯。

小风吹了不到一刻钟,贺旗涛打了几个喷嚏,浑浑噩噩醒来,他揉揉太阳穴,看向正对面“北风呼啸”的大窗户,低咒一句爬起身。

他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又溜达到厨房门口:“喂,结婚当晚就企图谋杀亲夫啊?”

陆檬不吱声,看着锅中翻腾的热水,往锅里放进方便面,整整一天,她滴水未进,只是麻木的跟在贺旗涛身旁。她没有邀请任何一位朋友来参加她的婚礼,因为这是一场不存在感情指数的婚礼,她该怎么向朋友们介绍她也不熟的丈夫?

“……跟你说话呢。”贺旗涛同意与陆檬结婚也不非是因为那两点。一来、陆檬年轻漂亮,带的出去;二来、顺了老妈的心意。

至于陆檬的个性,他不关心,更不在乎,只要踏踏实实过日子别给到处给他惹事儿就行。

“说什么,我跟你很熟吗?”陆檬悠悠侧过头,一副“你以为你是谁?”的冷漠态度。

“……”贺旗涛嘴里含着一口水,想起她今天在婚礼上的表现确实不怎样。

他咕嘟一下把水咽进喉咙,指了指别在西服上的“新郎”红花,一本正经地说:“熟不熟也就这样了,别在我面前装高贵,从今以后你是我贺旗涛的妻子,在家里你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一旦踏出家门,说话办事自己掂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