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双眼流露出不舍的易乘风,莫语非弹了弹手上的烟灰,笑道:「乘风,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过就是这副身体罢了。想要东山再起,我能靠的也就是头脑和身体。怎么,你觉得我一方面在沈楚瀚的身边,另一方面又在陪着其他更有势力、能帮助我再度拥有权力和财富的男人上床,沈楚瀚能接受吗?也许,他会装着什么事都不知道,不闻不问。可是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就是因为知道那个男人肯定会躲起来悄悄地心痛,然后再一脸轻松地出来面对他,一如往昔地待他。莫语非再坏再毒,也不想伤害到沈楚瀚。

「与其让他痛苦,不如彻底断了好。我这也是为他好。再说,和我这个特种行业出身的狐狸在一起,他家人也不太容易接受。」莫语非不停地说着,与其说他在分析给易乘风听,倒不如说他是在尽力说服他自己。

送走易乘风之后,莫语非一直打不起精神来。只要稍微一想到沈楚瀚,他就心痛莫名。

是夜,莫语非迟迟未睡,沈楚瀚见他安静地在阳台上坐着,唤他道:「语非,很晚了,去睡吧。」

「我想看看星星。不要管我,你先去睡。」

沈楚瀚看了一会,离开了。莫语非燃起一支烟,在袅袅烟气中,他的眼睛慢慢湿润。早知道这么痛,真不如不相识。一直自认为冷血、狠毒、多疑的狐狸,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还有隐藏的另一面。

在初冬的阳台上坐了大半夜的后果就是——莫语非发烧了。

沈楚瀚贴心照顾,嘘寒问暖,「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莫语非笑道:「在想事情哩,一不注意就想得太久了。」

熬了清粥,沈楚瀚服侍莫语非吃饭、吃药,然后把他裹得暖暖的,「要不要我带你去冷星魂的医院,让他给看看。」

不过是感冒,哪能为了这点小毛病惊动阴阳师大人。莫语非忙阻止道:「不用了,吃点药,睡一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