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行止盯着陆屿看了好一会儿,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沉沉地盯着陆屿,缓慢地开口说道:“不是的,小岛。”
“你所在所有的世界里见到的所有的人,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由真正的人类扮演的。”他说,“只不过他们自己可能也不知道罢了。”
陆屿突然一下想到最开始感染者世界的那群人,那些在基地活着的从没出去过的少年,到了年龄就一定会消失的老人,甚至还有那些步履蹒跚的感染者,他迟疑:“那些感染者……”
“嗯,年老者,失去活动能力的人大概率都丢到那个世界去充当感染者。”
陆屿蹙眉,突然一下想到在动城那个银行家书房画后面写着的几个大字——你是蝼蚁。
他有些烦躁:“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本来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但是喻行止没有,甚至还十分尽职尽责地跟他扮演起了游戏角色。
不要说什么监控监视之类的事情,他们都在被人当猴耍还在乎耍猴的人看戏看得尽不尽兴吗?
而且喻行止甚至可以把自己抓到他的秘密空间来,他们本早就可以畅通无阻的沟通,偏偏要在一起演了一场又一场的戏。
他因为一种无力感而衍生出来的烦躁一下充斥了他整个大脑,转头看向喻行止。
喻行止一双眼睛十分冷静地看着他,他像是在安抚陆屿,也可能根本什么都没做,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陆屿。
好像在告诉陆屿,告诉你了而你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