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茵在另一头大笑。

“你不要笑了好不好,我已经很苦恼了。”

“他自己怎么说?”

“他只字不提。”

“平时呢?”

“除了这个以外,其他生活一切正常。”

有时候,桑无焉会开门后故意将他遗忘在门外,无论是站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苏念衾都绝不妥协。必须要重新来过:她牵他的手,他吻她的额头。

“你就把他搁那儿,看他站一晚上还横得起来?”程茵没心没肺地说。

“我不理他,他大概真会站到天亮。”依照苏念衾的脾气,绝对有可能。

“这叫活该。”

“我……”桑无焉苦着脸,但是她心疼。

第二个星期,桑无焉中午和社区中心的同事一起吃午饭。一个同事突然聊到大家最近接手的一些案例。

她是学儿童发展认知心理学,所以大多接触的是儿童病人。但是那个叫赵萌的要好同事却尽遇到婚姻方面的案例,说起来也是千奇百怪有些意思。

吃完饭后,赵萌依然是“婚姻啊——“这句感慨结束谈话。

那天,这句听过多少次的结束语在桑无焉心里突然有了一些共鸣,下午她溜赵萌的工作室,将苏念衾婚后的异常行为说了一遍。

“结婚以前,我们就住在一起,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桑无焉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