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不明的一声冷笑倒是让院子外头安静了,而秦微风虽然嘴巴贱,但先前说的话还是提醒了他们。
厉兆离开山,山里连着十多天的雨,颗粒无收,如果逼急了厉承,他也走……
他们还是让厉承把人带走了。
阳光穿进屋内,照在辰涅脸上。
细密的睫毛晃了晃,眼睛睁开,她才发现自己中午睡过了。
现在是几点?
她转头看屋内的摆钟,下午三点不到。
她站起来,跨过门槛走到小院子里——三面是高高的围墙,一面是灰色的木制栅栏。
她顺着墙根走,活动了两圈,又走到栅栏下,咳嗽一声,指关节敲了敲。
那头没有声音。
辰涅又抬手敲了敲,轻轻喊道:“喂,在吗?”
“在。”栅栏另外一侧传来回应。
这是她现在的生活,一个隔开的独门独院,除了一方小院子和一间屋子,只能看到头顶的天。
辰涅那天醒来后就住在这里,没有再被蒙上眼睛,但她依旧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再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看得见,可以小范围活动,一日三餐不缺,还能天天洗热水澡,这么看来,待遇似乎比先前好了不少。
要是寂寞了,站在栅栏边上,敲敲板子,那头的人也似乎愿意交流两句。
六天六夜,便是如此过来的。
“喂。”辰涅又喊了一遍。
那边浅浅的嗯了一声。
辰涅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她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有问过。
小院子里的生活有些闲散无聊,几天前她开始尝试着和对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