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他走了出去,步缓没有停留。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需要什麽不需要什麽,要过什麽样的生活或不过什麽样的生活,要什麽人还是不要什麽人,他从来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所能做的,只是守在他身边,在他需要我的时候。

任何决定,都必须由他来做。

我不会逼迫他任何事,连一点影响也不愿意。

当晚他没回来打了电话,在飞机场打的。

吴起然跟吴起浩再次闹翻,吴起然从阳台跳了下去,跳进的虽然是下面的游泳池,但也受了刺激,听说昏迷不醒。

我让他稍等下再起飞,把药给他送过去。

收拾了几件衣服跟他要吃的药,他在机舱里坐著,我去驾驶座看了下飞行员,是以前部队退下来的老牌飞行员,没什麽好担心的。

下机时他说:“工作有著急要忙的吗?”

我回过身看他。

“没有的话就跟我一起去。”他摊开毯子,潦草的盖到了自己身上,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他连边角都没盖好……脚也赤著,走了过去帮他盖好,他转头对人说:“起飞。”

他一路都睡了过去。

中间有醒来过一次,他抱著我的头睁开眼像在思索什麽,过了一会说:“换就换吧,只是没想过,离自己这麽近的人,说老了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