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和唐济对视一眼,垂下了眸子,没有发表意见。
六个人两辆车,装好了物资,跨入平原,往东北方向行驶。
后视镜里,营地越来越小。
营地最高建筑上方被五花大绑的猎人和安全员们正呜呜呜的嚷着什么。已经没有人能听得见了。
马达轰鸣,四驱车轮着地拉出长长四条车辙子,扬起的黄土掩盖了身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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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安全员给的手绘地图,他们距离另一个营地开车大约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至于怎么破坏,暂时没有计划。
至少得先到那边,了解营地的周围地理情况,里面人员配备等信息,才能做出具体的步骤。
唐济坐在西蒙的副驾驶,他们这辆车上只有他俩。
另一辆车,司机是假老板,副驾驶则坐着真老板。
陈立军一直没坐下,他全程站着,一只手扶着重型机关枪,一只手拿着从营地里顺来的望远镜,不知道在看什么。
反正整整一天,望远镜没离过手。
好像少了望远镜,陈立军就看不见世界了似的,特别珍惜爱护。
唐济瞧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唐济说:“他一直这样?”
西蒙:“嗯,中二癌晚期。”
唐济说:“……辛苦你了。”
西蒙:“一样的,毕竟是我们一起的队友。”
独辛苦不如众辛苦,这个道理西蒙很懂。
唐济在这种时候就挺想念师兄,张见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个成熟稳重,做事靠谱的人。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开了整整一天,四周除了宽广的人为修建出来的柏油路,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