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我食不下咽,我不敢再问宋子平先生任何问题了,赶忙抓紧时间吃饭。

吃完以后我自告奋勇去洗碗,端着饭菜碗筷就跑到厨房开始清理。宋子平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叮嘱了我几句:“注意安全。”

我嘁了一声,心想洗个碗还有什么注意不注意安全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洗个碗都能出事。

刚唾弃完,我转头就把一个冲去泡沫准备放入橱柜的饭碗给摔碎了。

“哐当”“咔嚓”“啪”的一声,它摔成了粉碎,一瓣儿又一瓣儿,像我不足一提的自尊心,碎得稀稀烂。

宋子平听到响声走了过来,我羞红了脸,觉得洗碗这么简单的事我都做不好,我就是个废物弟弟,狗屎蛋蛋,扔到菜市场都没人要的烂叶子小白菜。

我忙蹲下/身,想用手把碎掉的瓷片儿都快点捡起来,想马上销毁这些我不小心失手的证据。

宋子平忙出声阻止我:“别用手捡,我去拿扫帚和撮箕来,当心划伤手。”

不,我偏要逞强!

然后一分钟后我看着我的食指上包着的创可贴,一个人呆坐在沙发上反思自己,并且作打油诗一首:

“吃啥啥不剩,做啥啥不会。”

“要说啥最行?吹牛第一名。”

宋子平收拾好厨房的残局以后,过来安慰我说:“偶尔摔碎一个碗也没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可那是今天下午才买的新碗啊?!

我呆滞的眼神看着他,他故意移开了眼神。

看吧!看吧!这个男人,他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