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稿。”谢执从书包里取出两份打印好的稿子,“本来想去威尼斯就给您看的,但是您有点忙,我就没有主动说。”

谢执把其中一份递给温随心,温随心眉眼明明和缓了,却还是习惯性地“哼”了一声。

“有什么可忙的。”温随心说,“就是一些很没有必要的推杯换盏——以后做好了作业主动交,听到没有?”

“听到了。”谢执马上道。

温随心又“哼”一声,眉眼疏阔起来。

谢执把另一份递给白翰墨,白翰墨笑着接过去,低头,压抑住更深的笑意——也不知道这个包间里有个谁,前几天连时差都不顾了,从白天到黑夜天天发语音暴风咆哮:

“谢执为什么还不交作业??”

“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我谈恋爱当年耽误我继续深造学业了吗??”

“简直该挨板子,回来就收拾一顿。”

白翰墨脸上的笑容只是一瞬,很快便压抑住,开始翻手上的剧本。

“你怎么了?”谢执把稿子给了两位老师,回头,却发现严肆表情有点奇怪——介于一种松了口气,和我很紧张之间。

严肆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

刚才紧张是怕谢执没做,看到谢执做了作业终于松了口气,结果两个老师开始翻作品,严肆又忍不住紧张。

也不知道谢执写得好不好,如果谢执写得不好被批评了,严肆肯定继续道歉。

谢执没明白严肆那个表情,但是没过多久,他的表情就和严肆也差不多了。

两个老师几乎步调一致地翻着剧本,然而比他们翻剧本的动作更整齐划一的,是他们的表情——实际就是面无表情,根本看不出好与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