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灶台上就有干净的锅,谢执把锅端下来,接两锅开水,烧烤,一锅燃着火煮面条,另一锅则关了火,直接将酱包放进去烫。

谢执小时候被水烫过,至今有点心理阴影,于是拿了个锅铲和漏勺夹着,站得远远地放面条和酱包。

两锅东西自己在水里翻滚,谢执去案板边,拆刚才拿出来的圆火腿。

圆火腿包装设计的不太好开,谢执两只手捏着火腿,专注地拆它,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

“宝贝,在干嘛?”

随着声音响起,谢执的后背也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住,严肆的手环住谢执的腰,把脑袋放在谢执的肩膀上压着。

谢执被吓了一跳,但又迅速地放松下来,恰好火腿片拆开,他先拿了一片,卷了卷,递到严肆的嘴边。

“做早餐。”谢执回答。

“给我做的吗?”严肆把火腿肠吞下去,

“嗯。”谢执喂完火腿,刚准备拿自己准备好的剪刀,低头,却看见了剪刀边装半成品面的盒子;谢执下意识准备藏盒子,但把盒子拿起来后,却只是举给严肆看。

“是什么?”严肆不想看,懒洋洋地问。

“我不会做面条,就只能选这种半成品。”谢执有些不好意思,“这种工业品,肯定比不上外婆亲手做的那种……”

“为什么比不上?”严肆的头小幅度仰起,轻吻谢执耳垂,“谢执亲手选,亲手煮,亲手……喂我吃——我倒是觉得,全世界没有任何面条比得上这一碗。”

谢执耳垂被严肆吻得痒痒的,又被夸得晕头转向,瞬间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完全没发现严肆加了个“喂”他的条件。

沉迷男朋友的谢小执晕乎乎了一会儿,好歹还记得自己捏着火腿片,伸手摸剪刀。

“拿剪刀干什么?”严肆起得早,没睡醒,赖着谢执蹭。

谢执并没有解释,而是拿起一片圆火腿剪开——第一片火腿他剪得横平竖直,有一些锋利的直角与锐角。

谢执剪好了,递到严肆面前,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