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不是傻子,他感觉到小朋友往自己怀里拱,低头,谢执膝盖上面的绿乌龟的前爪往他膝盖上也搭着,显得很亲密。

山间风吹过来,但是被抱着就不冷,前后没有人,谁都不能打扰他们,严肆侧过头看谢执,按捺住了心中一点想亲吻的冲动。

很快缆车就到了坡顶,两个人跳下去,无视和季走拉拉扯扯的汪平,和一脸无聊我为什么在这里的教练,两个人拉手手,又往下滑。

如此循环往复,手拉手推坡几次,谢执很容易找到了感觉,第五遍就能自己后刃推坡滑下去了。

教练不得不承认——严肆确实教得好,不枉费他自己成了个毫无意义的gps。

“那我先滑下去。”严肆和谢执商量,“在下面等你,看你能不能自己下来。

“绝对做到。”谢执低着头,过了许久,才下定决心那样,抬头看严肆,“不会……不会辜负严老师的期待的。”

严老师本老师直到滑到坡底,都还在回味这个新鲜出炉的称呼——最近谢执哪儿来的那么多对他胃口的称呼,什么哥啊,严老师啊……

以后一定要让谢执多叫叫。

严肆一边回味,一边也没忘记掏出自己的手机,对准了雪道。

严肆毫不吝啬地打开摄像功能,先拍了一大段无关紧要的空白,直到非常后头,谢执才推着自己的单板,一片落叶一样地滑下来。

谢执身材修长,滑板的时候即使戴着几个乌龟,也有种别样的美感。

严肆一直拍到谢执停在前面,才收了手机,推板过去,和他汇合。

一群四个男生,玩起来可以疯得不要命,从上午九点玩到下午三点,四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滑雪场。

依旧是季走开车回摄影基地所在的县城,四个人找了家离酒店近的烤肉店,去吃烤肉。

东北烤肉和这里的烧烤一样粗犷,肉按盆子一盆一盆地上,肉里裹洋葱韭菜先腌渍了,还有一大盘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