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谢执睡得睡眼惺忪地,抱着ac,乖乖地把门口盯着的场景——暖暖的光从班长脑袋顶洒下来,高领的白毛衣藏起他的下巴尖,眼睛居然……睡得有点圆。

严肆往后退了一步,把准备跟着他进门的人直接挤了出去。

严肆:“啊,抱歉,踉跄了一下。”

……踉跄了一下是什么鬼。这么书面化吗?

跟着严肆的人:“没关系,严先生。”

谢执听到这句对话,这才意识到严肆不是一个人回来——把脸上毫无防备的表情收了收,谢执坐起来,毛衣拉平,恢复了平时那副高冷不近人的样子。

严肆探头看了一眼,这才让外面的人进来。

进来的人是个戴眼镜的大学生,穿着一件卫衣,梳着锅盖头;他自带一双鞋套,进来的时候换上了。

严肆拎着大学生进来,对谢执说:“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寒假剩下时间的家教。”

谢执茫然:“……家教?”

家教笑了笑,向谢执伸出手:“你好,我叫牧祺。”

谢执保持着茫然的状态,伸出手,和牧祺握了一下。

牧祺倒是很有分寸感,和谢执的手松松一握,一触及分,没有触碰严肆的雷区。

严肆很满意,回头,对牧祺道:“辛苦你跑一趟,今天还先不开始上课,明天按你的计划表来就行了。”

“当然。”牧祺笑得也很疏离,“我随时待机。”

接下来,不用严肆吩咐,牧祺自己就离开了。

随着房间门一声轻响,严肆解开了自己围着的一条巴宝莉围巾,又把裁剪得体的大衣脱下来,黑色的贴身高领羊毛衣露了出来。

谢执过去拿,被严肆避开,自己随便扔到床上。

严肆回头,看着谢执用一种懵懵的眼神把他盯着,下意识地想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