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注意到,他往外走时,也是赤脚。

“我睡沙发,发烧了也没事儿,我放寒假了,可以生病了。”谢执走到严肆身边,伸手要去拿他的大衣。

谢执捏住严肆的大衣领子准备往上拿——可这件大衣刚好盖住的是严肆重要的部位,现在那个部位它……

严肆吓了一跳,猛地伸手一拽,大衣刮了一下,更严重了。

“你就不能老实点。”严肆抬头看谢执,声音咬牙切齿,几乎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我只是……”谢执有点被吓到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严肆。

一团无名的火冲上严肆的脑袋,轰地一下,烧断了他的理智。

“够了。”严肆从沙发上站起来,抱着大衣,“进去睡,回床上!”

被骂禽兽严肆也认了,明天给谢执赔礼道歉严肆也认了。

严肆承认自己这次对谢执没有太温柔,他几乎是用“推”的动作把谢执带回了房间里,被子一盖,拿个枕头竖起来,塞在自己的大腿和谢执大腿后侧之间。

谢执脆弱的后勃颈冲着他,软软的黑发搭在后勃颈上,他想转头看严肆,脑袋却被严肆推回去。

严肆按住谢执的后脑勺,下半截压住枕头,上半截却凑向谢执。

严肆伸出手,把谢执整个抱进了怀里,凶狠地说:“我抱一下!”

严肆紧紧地拥抱着谢执。

谢执闻到了森林气味的香水味。

严肆身上传来的,他从第一次见谢执开始,就没有消散的森林系香水味。

就像一片巨大的森林将谢执整个儿地包裹在了里面,谢执跑不出这片巨大的森林,只能在这一片森林里面沉沦。

慢慢的,森林里面好像着了火,森林树木被烤出了灼烧着的香味,树木着火滚烫的温度,谢执隔着薄薄一层睡衣,能够切实地感受到这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