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肆曾在围猎处见过这样的转身, 那是属于兔子的。

世界上……果真有妖?

江逸……难道也是妖?

宇文肆这样没头没尾的提问, 江逸居然听懂了。

江逸:“我不是!”

宇文肆眸光一闪,眼睛再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打自招?”

江逸:“谁……谁不打自招?!”

江逸慌乱地四处看了看, 又说:“无论你说我是什么, 我都不是!”

江逸说完这句话才注意到, 宇文肆的胳膊下面还有很大的空间,足够一个他从那里钻出去。

江逸不看太子, 弯腰一挤,轻巧地从他胳膊下面挤了过去,然后飞快地往前逃了几步。

“你等等——”

“太子殿下, 您怎么在这里?”文大臣从假山后转出,端着一杯酒, 疑惑地看着太子。

宇文肆打量了一眼江逸走远的方向,收回目光,不动声色。

“有些醉酒。”宇文肆说, “走走罢了。”

江逸从假山出来,一路窜过整个宴席区域, 跑到一棵树的后头,才终于停下脚步。

江逸弯下腰,举起右手, 重重捶打了两下自己的胸口,咳嗽数声,这才心有余悸地往后面看。

宇文肆没追上来。

江逸站直身体,认真地确认了一次宇文肆真的没追上来,不知怎么的,内心忍不住隐约有些失落。

江逸又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江逸:“你……你跑什么呀,他又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