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后,严肆把目光从自己的掌心上面挪下来, 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定位点,回到点上面。

戏剧继续一幕一幕地往下走。

草原镜头, 谢执被几根跳绳绑在一条椅子上,跪在台上,头低垂着。

这几个人扮演的是白兔妖的族人, 此刻,几人都是怒目圆睁,十分恼怒的样子。

同学a拿个叉棍,将在谢执面前叉着,大义凌然道:“你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简直是违背了妖族信念,你有什么颜面回来?”

同学b台词上前:“我早就说过,这个兔崽子不能信任,他早就有异心!!”

同学c冷笑:“人族太子,你恐怕还不知道你身边这个人是什么东西吧?”

同学d跟上:“我来告诉你,他根本不是什么清秀少年,他是一只……”

“是什么,与你又有何相干?”严肆冷然地瞥过在场的四个人,眼神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威压。

正在演戏的同学四人组看见严肆逼视的眼神,刹那有点恍惚起来——我们是在演戏吗?如果这是演戏,为什么那眼神之中的威胁那么的真实?

严肆威压的眼神扫视过四人之后,回转到谢执身上,却是非常温和的。

宛如春日庭院里面下着的细雨,那轻柔的力度,甚至带不走一片落花。

严肆就用这种眼神看着谢执,说:“你是什么,我只要听你说。”

谢执呆呆地看着严肆,良久,偏过了头:“好,我会说的。”

严肆——或者说是人族太子微微一笑,转过头冷下表情,看了一圈扮演妖族的四人,然后一把牵起谢执的手腕,说:“我们走。”

谢执被他拽得一个踉跄,却很快跟上了严肆的步伐。

两个人才走一步,拿着另一根叉棍的同学b又伸出手,将他们拦了下来,与此同时,同学b看了一眼同学a——刚才他有句台词,忘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