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光这番举动乃是情之所至,可如此一来,一颗正发育着的软绵绵小胸却触在了丁一的右臂上。

许时光大大咧咧惯了,没觉得什么不妥,反倒是丁一却像触电般弹了开去,脸带微恼:“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伸手伸脚,没学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许时光颇为委屈,从小到大,和家属院那些个小男生架都打过无数次,哪里还会注意什么男女授受亲不亲。

正要反驳,却发现眼角处飘过两道熟悉身影,待看清后,一双眼像是进了沙砾,磨得疼。

丁一觉察到她的异样,顺着看去,发现游彦臣正和一清秀灵静的女孩向操场走来,两人手握手,虽没做什么亲昵的动作,但他们的气质浑然一体,像是刀削斧劈也分不开。

只打分手后,许时光刻意躲避着游彦臣,两人即使住在同一家属楼,就读同一班级,也没再说过话。

许时光在家里练习过无数次遇见游彦臣与他旧情人的场景。那场景里,她会傲然,会无谓,会轻蔑地从他们身边走开。可真正遇见了,她大脑却是一片白茫。

空旷的白色中,一双带着温度的手拉起她的胳膊,挽着她走过迷雾,来到远离那两人的安全地带。

许时光毕竟是能一人单挑三男人的女汉子,很快就恢复正常,脸部罩上倔强的面具,硬声道:“我可没有跑哦,是你拉我的,我又不是不敢见他们,我有什么不敢的,我……”

“别撑了。”丁一忽然伸手轻捏她的耳垂。

许时光的耳垂又厚又圆,像弥勒佛,迷信的老人都断言她是个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