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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画与旧画一同铺展在办公桌上,颜色截然不同,风格也截然不同。

两人安静地看着它们,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忽然,祁临伸出手,牵住叶拙寒,用力握紧。

多年后的这幅新画,从画技来说,是显而易见的退步,但它却像针线,将落空的那一块缝补平整。

叶拙寒将祁临拉到怀里,祁临还未反应过来,呼吸就被心爱的人侵占,接着,被抱了起来。

“啊……”始料不及的失重,祁临叫了起来。叶拙寒眼中是翻滚的潮,他就要被卷入其中,又怎么会不知道叶拙寒想对他做什么。

“等一下等一下!”他喊道,未察觉到自己语气里有一分欲拒还迎的娇憨,“我们不是才做过吗?”

叶拙寒抱着他——或者用“扛着”这个词更合适——向卧室走去,“但你勾引我。”

“我只是给你当模特!”你画得还特别差劲!

叶拙寒:“你不知道模特的下场吗?”

祁临:“……”

这他妈是什么霸道总裁宣言?

山间别墅适合看星星,完事后祁临披着睡袍,和叶拙寒站在阳台上。

不过即便不在市中心,这里仍是首都,不可能看到在星絮滩上看到的壮丽银河。

祁临仰着头,轻声道:“我是不是不应该再让你重新画银河头纱了?”

毕竟你现在画技拙劣,写生只有五分像,对色彩感和创意要求极高的星空就更不可能画得好。

前阵子,接受记忆唤醒时,祁临已经得知叶拙寒为他画头纱的事。

那年夏天,在星絮滩,叶拙寒就画下了头纱的雏形。

之后,在崔伊撞见他们的那一天夜里,叶拙寒完成头纱,并发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