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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讲完了,花去比正常情况多两倍的时间。

叶拙寒问:“听懂了吗?”

这一声低极了,像钩子一般钻进祁临耳朵。

祁临腹部不自觉地一收,某种不可言说的悸动像上钩的鱼,被牵出水面,在阳光下甩出星星点点的金屑。

“听懂了。”祁临倒也不算撒谎,题他确实听懂了,照着步骤能解,但若是叶拙寒想考他,给他出一道相似的,他一定解不出来。

周围静止了几分钟,就在祁临以为叶拙寒要给他出题时,叶拙寒放下了笔,“这是最后一道吧?”

“嗯?”祁临看了看卷子,“对,是最后一道。”

“下午的课要开始了。”叶拙寒站起来,“去上么?”

暑假的课因为课时长,所以安排不像之前那样紧凑,有时下午是自由练习时间,老师不讲课,学生可以在教室画画,也可以随便在校园里找个地方写生。

祁临估计今天自己没心思画画了。

“你请我喝汽水吧。”叶拙寒越发觉得祁临不对劲,于是给祁临解围,“感谢我给你讲了题。”

解围这种事,于他而言与猜到祁临在想什么一样不容易。

但看到祁临立即站起来,笑嘻嘻地说“好”,他又有点高兴。

高兴、紧张、不安、茫然……这些在遇到祁临之前只听说过的情绪,他慢慢地也拥有了。

接过小卖部老板递来的橘子汽水,祁临一饮而尽,冰凉顺着喉咙直入肺腑,终于将那些陌生的躁动压下去。

他松了口气,偷偷看向叶拙寒,却发现叶拙寒也在看他。

刚压下去的躁动又涌起来,像他们在星絮滩一起追过的潮。

“今天好热。”祁临慌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