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倒是在床上契合的很好,丁酉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腰,真不知道是累到了还是又伤到了。

五月的最后一天,沈伟龙走了,根据沈伟龙的遗愿,沈家硕大的产业被分割开来交给了剩下的沈家人,沈沧海拿到了沈家的钢铁总公司,沈家是靠钢铁制造发家的,发家后便又涉及了房地产,建筑,智能,娱乐圈等其他方面,钢铁公司虽然是总公司,可在日新月异的今日,钢铁行业不景气,早就有了高楼濒危,大厦倾覆的预兆,再加之沈沧海接手公司后一连损失了好几个项目,本就风言风语的公司内部更加的人心惶惶了。

沈沧海陪着沈伟龙演了那么久慈爱孝顺的戏码,演到后来自己信以为真,沈伟龙却又摆了他一道,说是把沈家的根交给他,可交给他的却是预谋着要抛弃的根,沈家早就不是从前的沈家了,钢铁的发家时代成为了过去,那个庞然大物任谁拿到都是烫手的山芋,每年的入出不敷已成为了常态,现在又遭遇了这样的变故。

沈沧海缺钱,缺很多很多钱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沈沧海一连几天待在公司里,忙着处理满桌子积压的文件,忙着安抚股东们的情绪,就算是回家也是匆匆去匆匆回,丁酉唯一一次看到沈沧海,还是沈沧海半夜回来发泄般的肏他,把他从梦中肏醒,又把他重新肏回了梦里,沈沧海在床上永远都不懂温柔,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力气,可沈沧海又是唯一一个肯在事后带着丁酉去清洗的人。

丁酉用腿夹住了沈沧海的腰,夹着怎么也不肯松开,沈沧海揉着丁酉的屁股,“乖,去睡觉吧!”

“怎么,睡完了我就要走?”丁酉把呼吸哈在沈沧海的脖子上,“留下来,睡会儿再走吧!”

沈沧海叹了一口气,用冒出青茬的下巴蹭着丁酉的脸闹了一会儿,说是留不下来,可还是睡在了丁酉的怀里。

丁酉却是十分清醒的睁开了眼睛,沈沧海的头就压在他的胸口上,丁酉连呼吸都放慢了很多,没舍得吵醒疲惫不堪的沈沧海,丁酉也知道沈家最近的这一摊子事情,前几天沈家的另外几个也来找过他,条件开得丁酉都心动了。

丁酉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睡的踏实的沈沧海,他们的假结婚已经算不得是秘密了,而他们在假结婚的这几个月里,其实也算不得太亲近,每一笔的情/色交易都有着可观的资金流动,是一人愿打一人愿挨,沈沧海往丁酉的身上砸了不少钱,丁酉都记得清清楚楚,可他也付出过,并不欠沈沧海什么。

丁酉爱钱,眼下他还能拥有更多的钱,可丁酉又实在舍不得沈沧海的温柔。

丁酉伸出食指绕着沈沧海的头发,第一次感觉到了难以抉择。

还是沈沧海大意了,他以为不去招惹是非便可以换来平静,可到了现在,他的手下留情就换来了今日的后悔莫及,沈月明给了沈沧海一份文件,她可以出资,但前提条件下他要沈沧海手里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再加上沈月明本就有的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沈沧海就相当于把公司拱手让人了,他是缺钱,但还没有到来者不拒的地步。

可眼下能拿得出来这么多钱的似乎就只有沈明月,还有向来看不惯他作风的父亲沈磊了,他们分到的可都是沈家如日中天的产业,自然有那样大手笔的底气,沈沧海看着那纸条约,竟然动了签字的念头,可凭着多年来在沈家忍气吞声拼下来的那口气,沈沧海还是“友好”的把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请了出去。

沈磊也在旁敲侧击沈沧海的口风,他们那父女两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不给他这个半路出来的私生子一点活路,沈沧海站在办公室朝下看着,他的脚下有数百米高,如果沈沧海像那个刘姓的司机一样跳下去就能解脱了,可沈沧海不甘心只是这样,他进了沈家可不是为了以死谢罪的,更何况他从不认为自己有罪。

丁酉出现在沈沧海办公室里的时候,沈沧海在一瞬间还以为他是来开导他的,丁酉并不是一个会开导别人的人,丁酉只是拿出了一纸新的合同,“八个亿换公司的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我不懂商,但我的律师说这个对你很公平,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沈沧海靠在桌子上平静的看着丁酉,认真起来的沈沧海是沉稳的,丁酉也不会与他胡闹。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八个亿咬咬牙还是拿得出来的,虽然亏了点,但你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事到如今没人帮你,就连银行也不帮你,能给你钱的就只有我了,”丁酉把腿翘在了桌子上,“沈总,哦,不,应该是沈董事长了,你看看这个合同如果觉得还行就签了,这一关要是熬不过去我也不会上门催债,要是熬过去了记得以后把分红记得按时打到我的账户上,至于沈家剩下的那几个,你努努力,最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以其人之身,我还等着看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