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迷薇警惕地小声问:“你干吗来接我呀?这样很冒险的知不知道?”

周予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来……”他打量着,又说:“比之前黑了点,但是更好看了,只有一件事,可别再瘦了。”

傅迷薇脸上一红:“我没瘦。”

“我看得出来,”他叹息似的说,“你看,别的人,几乎全把自己的脸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可是你呢……接二连三地把自己往糙里整……”

傅迷薇睁大眼睛:“咦,是在嫌弃我了?”

周予明探出手臂,把她抱入怀里,低头在她额头用力亲了口:“我是在心疼你。”

这句话陡然钻到她心里去,鼻子微微地发酸。

的确,接的角色很有难度,这半个多月,爬山过河,窜上跳下,吃了不少难以想象的苦,傅迷薇在心里自嘲自己变成了彻底的“劳工”,更惨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辛苦的付出,会不会得到回报。

她见过太多也经历过太多,就算挥泪流血,也不一定能够浇灌出美丽花朵的残忍真相。

很累很累的时候,真想放弃算了,她可以选择一条更加平坦而且一步登天的路,就像是任惊鸿所说的。

其实就算没有周予明,她也的确不用这么为难自己。

如果要舒舒服服的名利双收,其实容易的很。

堕落的姿势有一千种。

而且对很多人而言,其实那甚至连“堕落”都算不上,而是一种正常手段。

但是她不能允许自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