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小乐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但是这样一句软软的话却让夭夭心里泛酸。但是她还是保持着笑容。

“老婆。”夭夭轻轻把小乐抱住，说，“我回来了，不过，我一会就走了。”

小乐还没从紧张和开心中回过神来，夭夭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让她不明所以地从怀抱里挣出来：“走？你要去哪里？”

夭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回来是跟你说再见的。老婆，我要去结婚了。”

小乐全身一颤把夭夭推开，夭夭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依旧笑容灿烂。

“……”小乐想找一句话来质问夭夭，可是找了满脑却找不出一句话可以说的出口。深呼吸，再呼吸……终于能呼吸到一些氧气了。

“谢谢你特意回来告诉我，那现在说完了，你可以走了。再见！再见！”小乐转身要走，夭夭拉住她，两人又拉拉扯扯起来。

“喂，不要再这样了，实在很难看。你要结婚就去结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了，我不会干涉你，不会拖你的后腿，反正你都是爱走就走不顾我的感受。所以你也不必，不必特意回来给我告别……”

夭夭猛地把小乐的手甩开，小乐被这么一掀差点摔倒。

“很好。”夭夭笑容终于消失，“田婷婷，你永远都是这样。别扭就这么有意思？你偶尔表达一次真实的情绪又如何？！我要结婚你就这样坦然放我走？是，我是动不动就走，可是你有挽留过我吗？你有顾忌过我的感受吗？我没闹不代表我不在乎！我在乎你！在乎的快要窒息！可是你呢？你甚至没有说过一次你爱我！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甜言蜜语，你懂不懂？懂不懂？”夭夭一挥手把茶几上的杯子都甩到地上，她们俩一起在ikea买的情侣杯那么脆弱，应声摔了个粉碎。

小乐呆在原地，像一个空壳般凝望着满地的碎片。

碎了，终于碎了，终于说开了，终于到了无法再挽救再弥补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