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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池焱几乎叫不出这一声来。

“焱焱,怎么了……”谭彻的目光停在他身上,稍有停顿,“生了什么病,也不回家。”池焱被他领着老老实实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就要摸池焱的肚子。

“不管是什么病,都别自己扛着……”谭彻的目光有些僵直。

池焱瑟缩了一下,咬着下唇:“我没有生病,爸爸。”

谭彻的手在半空中一滞,下一瞬就重重挥在池焱脸上:“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他骂得有多凶,哭得就有多厉害。

他绝望的是,池焱这次半点掩饰的意思都没有。

“是谁的孩子,啊?!难道还是……”谭彻揪着池焱的衣襟把他狠拽起来,池焱的脸被扇肿了半边,可眼中除了木然,一点泪水亦或悔恨都没有。

谭彻又扇了他一巴掌,把人推回椅子上,踉跄地后退几步:“你怎么能这么傻……”这张美貌犹存的面庞哀痛大于悲愤,“明明就已经在同一个人身上受过一次伤了,却还是要去碰……”他猛地跪了下来,膝行到池焱面前,扒开自己衣领:“你看看,你好好看看……”

那是一个久远的标记,齿痕依然清晰,却被人自虐似的用刀子交错地划了一道又一道,留下的伤疤像是丑陋扭曲的肉虫。但只要能掩盖住,就是好的。

“你以为我没有经历过这种痛苦吗?α……α都是骗人的东西,他们说的没有一句真话。更别提那个谁……他跟咱们能一样吗?!”

“怎么就非要赔上命去爱一个虚无缥缈的人呢……”

“焱焱,咱们玩儿不起、玩不起……”

池焱见过他疯,没见过他这么哭过。他时常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有多辛苦自不必说。

明明早就决定了要保护爸爸,却总是让他这么伤心。

池焱想去抱着他,却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肚子太痛了,下身好像也有水液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