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顾不上问,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童峻抬上了担架床。

童峻伤在背上,不能平躺, 刚一被人放下, 黏稠的液体就顺着他的身体淌下来, 不是血的红色,也不是组织液的淡黄, 颜色很深,像是融化的糖浆,滴滴答答的,流不完一样。

叶钦无助地拽着童峻的衬衫,浑身都在抖。

“背部二点五到三度烧伤, 预判肺部并发症,计划补液, 减张处理准备。”领头的医生边走边吩咐,一个小护士率先跑回了救护车。

苏明和也来不及问叶钦细节,跟他打了声招呼, 就跟着担架车一路的小跑。

叶钦想跟, 两条腿却没有气力,被路寻声扶着追了几步就腿一软, 险些跪在地上。

“叶,要不要紧?”路寻声匆忙扶住叶钦,焦急地问。

叶钦皱着眉,心里有一百万个问题:怎么烧伤还有二点五这种分度?肺部并发症是什么?补液是什么?减张处理又是什么?童峻是什么时候烧伤的?是他说他绊了一下那里吗?还是进来找他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

还有,童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叶钦推开路寻声,踉踉跄跄地朝着救护车的方向跑,他下意识地想跟着童峻去医院,虽然他不知道去干什么,总觉得要看见他心里才踏实。

但他还没跑到,就看见蓝色的车顶灯在急促尖锐的鸣笛声中一闪而过。

“你别急,”路寻声跟在叶钦身边,扶着他的后背宽慰道,“救护车上写着市医院,我送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