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叶钦没有多余的动作,冷淡地回答。

童峻的手颓然地滑落,他的声音更低了:“现在行了吗?”

上了车,叶钦才发现车里的温度其实很低,大约是因为车停着的时候,即使是启动状态,暖气的功率也远不如车跑着的时候。尤其是长时间停车,为了避免油耗不充分产生一氧化碳,其实是不能一直启动的。

这种起码的常识,童峻肯定都懂。

叶钦看了一眼童峻微微泛青的嘴唇,很快又偏开头看着窗外:“以后不要这样了,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你还是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

“我没觉得这是没意义的事。”童峻带着一点倔强说,又问他:“你早上吃饭了吗?”

“吃了。”叶钦一个字也不想跟他多说,闭上眼靠在了座椅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雪花落在挡风玻璃上,很快就融化成了一滴一滴细小的水珠,被雨刷器一刮,汇成一条细细的小溪流,沿着两侧的玻璃涓涓地流下。

空气里除了暖气的细微风声,就只剩下童峻略显粗重的呼吸。

叶钦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算是个什么心情,按理说童峻和他断了,他也没了关心童峻的资格,但是听着童峻这样的呼吸声,他下意识就会反应出童峻快/感冒了,就会想起童峻每年只会感一次冒,但是每次都会很严重。

去年也是冬天,童峻白天有点咳嗽,晚上就烧到了三十九度。

童峻这个人好面子,又总觉得自己身体底子足够好,非说喝点水睡一觉就能好,偏不肯叫医生来看。

那时候叶钦根本不敢睡,隔一会儿就给他擦擦身上,喂杯水。童峻一宿跑了好几趟厕所,第二天烧就真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