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护士过来结束疗程的时候,叶钦的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湿透了。

护士又瞥了瞥他墨镜下光洁白皙却沾满汗珠的皮肤,刻意压低了声音:“您是明星吧?”

叶钦扶着扶手,疼得一时动弹不了。

护士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又凑得近了一点:“肯定是吧?我第一次见你就觉着面善,您是郑饮吧?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女儿特别喜欢……”

“我不是。”叶钦打断她,扶着扶手慢慢从座椅上站起来,扶着墙慢慢往外走。

护士却不肯善罢甘休,往前跟了两步:“您准是郑饮吧?你给我签个名儿,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叶钦左腿钻心地疼,让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直接丢给护士一句:“再跟着我,我就投诉你。”

护士停住脚,讪讪地说:“不是就不是呗,火气还挺大。”

走出诊疗室,叶钦就感觉腿上的疼痛退了一大半,简直让他怀疑刚才那种抓心挠肺的疼全是他自己夸张的想象,是一种其他疼痛的刻意施加。

一进家门,左腿上只剩下一点点可以忍受的酸痛,并不影响行走。叶钦如释重负地走到酒柜前,拿出那瓶剩下的茅台来。

他前两天发现了一个规律,喝一点酒就能缓解疼痛,不管是心里的,还是腿上的。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抿着。

他在酒里面一向是偏爱红酒的,如果一定要喝白酒,非茅台不喝,这都是他年少成名养出来的刁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