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知道他们的意思后,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特别是利古尔进来之后,他本能地瑟缩在艾斯身后,垂着头,无论艾斯怎么劝,他都一句话不说。

艾斯说得有些恼火了,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在我面前哭着求我帮帮你,现在找到办法了,能够帮你的人来了,你一句话也不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夏利还是低着头,从艾斯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头柔软的金发,和头顶那个肉色的发旋,还有“吧嗒吧嗒”把他裤子洇湿的眼泪。

夏利说不出口,特别是对着一个陌生的alpha。不光是那些事难以启齿,而是那些感受到的痛苦、屈辱、难堪和无力,并没有真的过去。

从来没有过去过,只是被他埋在了心底,那天纹身在被艾斯说好看之后,他再也承受不住地倾倒了一番。然而并没有像艾斯说的,破开了,挤掉脓水就好了,而是把尚未愈合的伤疤,连皮带肉又重新抠得鲜血淋漓。

那天之后,夏利又默默难受了好久,好似把淌到外面的内脏,忍着痛苦和恶心,一点一点往回收进肚子里,再把它缝上,再自欺欺人地把它忘记。

如果要他一次又一次地述说,在别人面前,特别是通过媒体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人,那相当于把他放在车轮下反复碾轧,这会比死亡更加痛苦。

“夏利,你别这样,我不是故意凶你,我只是着急。通过这种方式,你可以永远摆脱被贩卖的命运,你知道吗?”

“把我送回抚养学校吧。”

艾斯抬起他的脸,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送我回抚养学校,别再管我了。”夏利哽咽着,“谢谢你们为我做了这么多。”

利古尔也有点不耐烦,说道:“你们先商量妥当,我先出去抽根烟。”